谁也无法不承认,孔子是伟大的圣哲。
他那“九寸长”的身躯,足以伟岸到遮蔽了整个民族的历史。他所倡导的“仁”和“恕”,便成了中华民族的血脉。以后的来者,以这为基石,来创造新思想主张。
子曰:“严以律己,宽以待人。”
也许这句话未免太普通了些罢。以为普及,所以普通。因为言简意赅,道理深刻,所以得到普遍认可,便广为流传。我以为,“管中窥豹,可见一斑”,这大家所熟知的一句话中,可以窥得许多。
这句话也是孔子本人主张“仁”“恕”的体现。志士要有对自己严厉的约束,宽恕万物,才有了推仁及天下的本钱。什么“不耻下问”,“为人孝悌”,都是退而次之。另有《里仁篇第四》中,子曰:“以约失之者鲜矣(因为约束自己而犯过失的总不多见)。”再次强调了这种自我约束的重要性。于现代来看,人确实需要一定的约束,且不言法律规定,自身也要有一个处世的原则,反之,人很容易滑向堕落。自我约束才能给人类带来最大限度的自由。
“宽以待人”如果理解为宽容地对待他人,无疑就是狭义上的“宽”。“人”可以将其放广来看,成为广义上的宽容。英雄所见略同,西方另一位大家房龙先生,经过他敏锐的洞察,精确地思考,提炼出了三种人类从前现在所存在的三种不宽容。最让人觉得典型,拍案叫绝的一种莫过于对新事物即创新思维的扼杀。这个年代“愤青”太多,动不动就质疑别人的真假,张也不好,李也太烂,破口大骂将自己摆在一种极高的批判位置。更可怕的是一种“众人皆醉”的集体性不宽容,集体来扼杀某样东西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,而可悲之处往往是那被“谋杀”的人或思想经后来的历史证明又实是一种先知,一种真理,不过它是超越了那个时代的。人类集体性的不宽容毁了它。历史上的屈子,就处在那样至高无人可了解的地步。他的投河自尽,可以说,那个时代就是凶手。抑或是文革中的林昭,她的灼见比当时的社会早了三十年,而当时的人们无尽地摧残她,是不理解,也可以认为是不宽容。对于社会千奇百怪的理论,不必要众矢的之,时间会证明一切。广义的宽容和狭义的宽容一样重要。
而当时的孔子,恰恰就遭受了这样的不宽容。《微子第十八》中第六篇中的两位隐士就对孔子进行了冷嘲热讽:你既然是鲁国的孔丘,应该知道渡口在哪里,何必来问我们呢?四处奔走,替富贵人卖力,不如和我们一样躬耕于田呢!孔子也迷茫,他说自己“遑遑如丧家之犬”。然而他也这样说:“鸟兽不可与同群,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?天下有道,丘不与易也。”如果天下太平,我还来做什么呢!这样的精神,恰是可贵的“知其不可而为之”,一种推及天下的大仁矣!尽管世人不理解,孔子却以博大的宽容来包含,还尽自己之力为全天下的人谋福利,他真是做到了“严以律己,宽以待人”!
当然,这种严以律己,宽以待人的精神,仍是要有一定的原则的。孔子很讲究原则,最好有一种中庸,这就需要对事物正确的眼光。现在有很多人行为不正,不可总谅解。某些八零作家抄袭别人的作品,拒不致歉,居然有粉丝大嚷着支持。这样的行为就不好宽恕了。给了你道歉的机会还不认错,太过分,有悖于千百年的人德——好玩的是,这人德,也是孔子做下的规定。
孔子的思想十分精深博大,今粗糙度之,不敢妄评。要了解我们自身的文化命脉,要读的,还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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